close

寫了…其實是拖了快兩個月的百題
終於被我趕出來TvT
這次總算能突破漢朝了!

CP:荊軻x高漸離 (……其實我覺得比較像荊軻←高漸離)

正文內收

29. 笑靨與淚痕

 

憶往昔故人今何在
遺月下紅顏獨離殤

 

長夜星辰落落,偶有微風劃過竹林窸窣作響。男子坐在石桌旁,冷冷月色映得一身銀衣泛起幽光。
低著頭,男子若有所思,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輕柔撫著冷冰石面,指肚一次又一次劃過桌上的坑紋,仿如拂琴的動作。

「公子……」
男子眉睫微顫,手上的動作下意識地打住了。
老翁見對方沒有回話,試探的再次開口:「高公子……」
「可是荊兄的消息?」
「這…這個…是…」老人欲言又止,瞄了一眼白衣男子後,到了嘴邊的話不知為何又吞回去。
「李伯但說無妨。」
「…故人已逝,公子莫要傷心。」
「無事。」
他淡然一笑,慢慢走回寢室。
「李伯,莫要再跟著我了。」男子的手停在門把前,回頭道:「今後,漸離便就此隱去。」

 

抱筑醉飲於燕市,從來冷眼看天下,那天卻不知怎的心血來潮,放下酒碗擊起筑來。一如既往,圍觀的人很多,卻無一人真正聽懂他的音樂。
千里馬猶在,可伯樂未曾出現。
低頭嗤笑,伸手欲拿酒碗,唯只摸了一把空。
他回頭望過去,只見一身粗衣卻英氣不凡的男子抓著自己的酒碗,向他露出燦爛笑靨,逕自坐到他身旁。
「伯牙可否再奏一曲?」
他皺起眉,看著男子倒滿了酒碗便一口喝下,依舊笑意盈盈。
「公子,此言何解?在下並非伯牙之後人。」
「若非尋覓鍾子期,小兄弟何以擊出方才的筑聲呢?」
男子輕笑,開口緩緩唱起歌,時而哀傷,時而歡愉,時而激昂,時而平靜。
高漸離聽得入神,直到男子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,才發現他早已淚流滿面。
「自古知音難求。荊某雖不精樂藝,但尚能聽懂當中情意。」男子再次往碗裡倒酒,遞到他面前,「在下名軻。」
接過酒碗,他笑著喝下去。「高漸離。」
「好。從今以後,漸離僅為荊某擊筑便可,勿再自賞孤芳,教人聽著心疼。」
男子緊緊抱住他,用力得他內心一陣揪痛。

 

『殿下命奴才贈白衣與高公子,並說荊卿馬上便要起行入秦,盼公子到易水走一趟。』

快馬趕到河邊,那人正向著自己走來,如同初見之日。
只是那身粗布已換上了華服。
「荊某還以為漸離不會來呢。」
「荊兄要遠行,漸離豈能不來?」
無須看旁邊送行的人臉上死灰的表情,亦能知道此去必不得還。

荊兄一直自居漸離的子期。
可汝曾否想過,伯牙送子期,再會時已然天人永隔?

他咬牙忍住衝口而出的挽留,拼命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。
「且待漸離為荊兄彈奏一曲,好作送行之禮。」
「漸離總是如此客氣。」
那人依舊笑容滿面,可他卻看到那眼底下的悲慟,隨手中敲擊的筑音與哀戚的歌聲一并刺進自己體內,一下下深深的碎了心。
他歛下眼眸,不忍再看。

 

故人既亡,傾國亦不遠矣。

他撫著曾每日為那人擊奏的筑,忽然想起了那些同醉的日子,想起了那人為他溫柔拭淚,想起了那人一次次深情的擁抱。

『從今以後,漸離僅為荊某擊筑便可。』
『漸離總是如此客氣。』
『風蕭蕭兮易水寒,壯士一去兮不復返。』

不知何時自己的眼淚已經盡落筑上。
所謂錐心之痛,他總算體驗到了。

伯牙絕絃弔子期。
世上既不復有荊軻,他高漸離又能為誰擊筑?

 

Fin.

 

其實我覺得伯牙跟鍾子期也是一對悲戀(ry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小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